五礼
吉凶军宾嘉【修之所以同天下之风俗】
孔颖达曰周礼宗伯云以吉礼国之鬼神示以凶礼哀国之忧以宾礼亲国以军礼同邦国以嘉礼亲万民之婚姻知五礼谓此帝王之名古今之礼或殊而以周之五礼为此五礼者以帝王相承有损益后代之礼亦当是前代礼
吉礼之别十有
以禋祀祀昊天上帝 以实柴祀日月星辰
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飌师两师】 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 以疈辜祭四方百物
以肆献祼享先王 以馈食享先王
以祠春享先王 以禴夏享先王
以尝秋享先王 以烝冬享先王
凶礼之别有五
以丧礼哀死亡 以凶礼哀凶札
以吊礼哀祸烖 以禬礼哀围败
以恤礼哀冦乱
宾礼之别有八
春见曰朝 夏见曰宗 秋见曰觐 冬见曰遇时见曰防 殷见曰同 时聘曰问 殷頫曰视
军礼之别有五
师之礼用众 均之礼恤众
田之礼简众 役之礼任众
封之礼合众
嘉礼之别有六
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
以冠昏之礼亲成男女
以宾射之礼亲故旧朋友
以飨燕之礼亲四方之宾客
以脤膰之礼亲兄弟之国
以贺庆之礼亲异姓之国
愚按周礼五礼吴才老以为唐虞时无此只是五典之礼然吉凶军賔嘉有天下者不能一日阙此如律度量衡之修之恐其废坠但其目之凡则或损或益未可知耳
五玉【五等诸侯所执者即五瑞】
帛
诸侯世执纁 公之执 附庸之君执黄
颖达曰周礼典命凡诸侯之适誓于天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男之下公之四命以皮帛眡国之君是诸侯世公之执帛附庸虽则无文而为南面之君是一国之主春秋时附庸之君适鲁皆称来朝未有爵命不得执玉则亦继国之君同执帛经言帛必有色所云纁黄者孔云或有所据未知出何书王肃云帛纁黄附庸与诸侯之适公之执皮帛其执之帛未详闻或曰执诸侯之适执纁附庸执黄王肃之注尚书其言多同孔传周礼与世皆执皮帛郑云皮帛者束帛而表之以皮为之饰皮虎豹皮此帛不言皮于时未以皮为饰
生
卿执羔 夫执鴈
頴达曰此皆宗伯文郑曰羔羊取其羣而不失其鴈取其候时而行雉取其守介死不失节曲礼云饰羔鴈者以缋谓衣之以布而画之雉执之无饰士相见礼卿夫饰贽以布不言缋此诸侯之臣与天之臣异郑之此言论周之礼耳虞时每犹质羔鴈不必有饰
一死 贽【緫言六贽】
士执雉
頴达曰曲礼云诸侯圭卿羔夫鴈士雉雉不可生知一死是雉生是羔鴈郑云贽之言至所执以自至
如五器
刘侍讲曰如同五器即五礼之器周礼六器六挚即舜之遗法
愚按颖达曰器谓圭璧即五玉是夏氏曰以物言则曰玉以寳言则曰瑞以形言则曰器今云周礼六器则此五器当是柴望礼神之物经文序于五礼之下非其次矣周礼六器礼天地四方今阙其一非其比矣且如者亦审其同而辨其伪之意盖诸侯以五玉来见天而天合符之班瑞受终之如器廵狩之
五载一廵守羣后四朝
一年【天廵守四岳四方诸侯各觐于方岳之下】 年【东方诸侯来朝于天之国】
年【南方诸侯来朝于天之国】 四年【西方诸侯来朝于天之国】五年【北方诸侯来朝于天之国】
林氏曰天廵狩则有协时月日以下等诸侯来朝则有敷奏以言以下等
肇十有州封十有山濬川
冀州【其山镇曰霍山○分东恒山之地为并州分东北医无闾之地为幽州】
并州【其山镇曰恒山】 幽州【其山镇曰医无闾】
兖州【其山镇曰岱山】 青州【其山镇曰沂山○分东北辽东等处为营州】
营州 徐州
荆州【其山镇曰衡山】 扬州【其山镇曰防稽】
豫州【其山镇曰华山】 梁州
雍州【其山镇曰岳山】
周礼职方氏有九州无徐梁营
尔雅有幽营无梁青
山杨氏曰十州九州或分或合因时而已不必彊为之
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眚灾肆赦怙终贼刑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
蔡氏曰象如天之垂象以示人示人以常刑五刑之正所以待夫元恶憝杀人伤人穿窬滛放凡罪之不可宥者流宥五刑所以待夫罪之稍轻虽入于五刑而情可矜法可疑与夫亲贵勲劳而不可加以刑者则以此而寛之鞭作官刑者木末垂革官府之刑【朱曰自有一项刑治官府之胥吏如周礼治胥吏鞭五百鞭百之】扑作教刑者夏楚物学校之刑【朱曰凡教人之有不率者则用此刑鞭扑之如侯明挞记之】皆以待夫罪之轻者金作赎刑者盖罪之极轻虽入于鞭扑之刑而情法犹有可议者此五句者从重入轻各有条理法之正眚灾肆赦者过误而不幸入于刑则不待流宥金赎而直赦之怙终贼刑者有恃而再犯则虽当宥当赎亦必刑之此句或由重而即轻或由轻而即重盖用法之权衡所谓法外意虽其轻重取舍不同然钦恤之意则未始不行乎其间盖其轻重毫之间各有攸当者乃天讨不易之定理而钦恤之意行乎其间则可以见圣人好生之本心
朱曰流专以宥肉刑而不下及于鞭扑赎専以待鞭扑而不上及于肉刑则其轻重之间未尝不致详至于过误必赦故犯必诛之法则权衡夫五者之内钦恤之防则常通贯乎七者之中此圣人制刑明辟之意至精至密一一皆从广虚明心中流出而非私智之所为
流共工于幽洲放驩兠于崇山窜苖于危殛鲧于羽山
流【如水之流】
共工【静言庸违象防滔天○左传文十八年少皡氏有不才毁信废忠崇饰恶言靖谮庸违服防
搜慝以诬盛德天下之民谓之穷竒杜预云即共工】
幽洲【北裔之地水中可居曰洲○史记作幽陵括地志云故龚城在檀州燕乐县界故老传舜流共
工于此】
颖达曰释水文李廵曰四方有水中央髙独可居故曰洲天地之势四边有水邹衍书九州之外有瀛海环之是九州居水内故以州为名共在一洲之上分之为九耳州取水内为名故引尔雅解州投之四裔裔训逺当在九州之外而言于幽州者在州境之北边禹贡羽山在徐州危在雍州故知北裔在幽州流四凶在治水前于时未作十州而云幽州者史据后定言之
放【置之于此不得他适】
驩兠【驩兠曰共工方鸠僝功○孔氏曰党于共工罪恶同○左传曰帝鸿氏有不才掩义隠贼好行凶德丑恶物顽嚚不友是与比周天下之民谓之浑沌杜预曰即驩兠帝鸿黄帝】
崇山【南裔之山在今澧州○朱曰或云在今澧州慈利县】
颖达曰禹贡无崇山不知其处盖在衡岭之南窜【则驱逐禁锢之】
苖【国名在江南荆扬之间恃险为乱者○孔氏曰缙云氏之后为诸侯号饕餮○左传缙云氏有不才贪于饮食冒于货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念孤寡不恤贫匮天下之民以比凶谓之饕餮杜预曰缙云黄帝时官名非帝孙故以比凶贪财曰饕贪食曰餮吴起云苖之国左洞庭右彭蠡今江州鄂州岳州苖之地】
一危【西裔之地即雍之所谓危既宅者○括地志云危山有峯故曰危俗亦名卑羽山在沙州炖煌县东南十里】
殛【则拘囚困苦之】
鲧【方命圯族绩用弗成○左传颛顼氏有不才不可教训不知话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嚚傲狠明德
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杜预云即鲧梼杌凶顽无俦匹之谓】
颖达曰祭法以鲧障洪水故列诸祀典功虽不就为罪稍轻故后言之
羽山【东裔之山即徐之蒙羽其艺者括地志云在沂州临沂县界】
颖达曰汉书地理志云羽山在东海郡祝其县西南海水渐及故言在海中
十有八载帝乃殂落
尧十六歳自唐侯升为天 在位七十载
试舜载 老不听政十有八载
在位通计一百丹一年寿一百十六歳
咨十有人【四岳九官十牧周官言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盖百揆者所以统庶官而四岳者所以统十牧】
十牧【十州之牧】
四岳【所领四方诸侯有在朝者】
伯禹【姒姓崇伯鲧之○颖达曰贾逵云崇国名伯爵禹代鲧为崇伯入为天司空以其伯
爵故称伯禹】
稷【田正官稷名弃姓姬氏封于邰】
契【臣名姓氏封于商稷契皆帝喾之】
五品
父 君臣 夫妇 长幼 朋友【五者之名位等级】
五教
有亲 有义 有别 有序 有信【以五者当然之理而为教令】蔡氏曰五者之理出于人心之本然非有彊而后能者自其拘于气质之偏溺于物欲之蔽始有昧于其理而不相亲爱不相逊顺者于是使之敬以敷教而寛裕以待之使之优游浸渍以渐而入则其天性之真自然呈露不能自已而无无耻之患矣
唐圣任曰命稷而后命契富而后教之序
臯陶【臣名○左传文十八年太史克曰昔髙阳氏有才八人苍舒隤敳祷戭临厐降庭坚仲容
叔达杜氏曰此即垂益禹臯陶之伦庭坚即臯陶字】
五刑有服五服就【服服其罪吕刑所谓上服下服是○孔氏曰服从】
孔氏曰罪于原野夫于朝士于市颖达曰行刑当就处惟谓辟罪耳鲁语云刑五而已无有隐者天刑用甲兵次刑斧中刑刀锯其次鑚筰薄刑鞭扑以威民者陈之原野者致之市朝五刑次是无隐孔用彼为
蔡氏曰孔氏不知何据窃恐惟辟弃之于市宫辟则下室余刑亦就屏处盖非死刑不欲使风中其疮误而至死圣人之仁
五流有宅五宅居【五等象刑之当宥者流虽有五而宅之但为等之居】
孔氏曰罪四裔次九州之外次千里之外
王十朋曰命臯陶次于契刑所以弼教
夏氏曰舜命契教以一言曰寛命臯陶教以一言曰明简而易守
垂【臣名有巧思荘曰攦工垂之指即此】
殳斨伯与【臣名殳以积竹为兵建兵车者斨方銎斧古者多以其所能为名殳斨岂能
为器者欤】
共工【曲礼六工有土工金工木工兽工草工周礼有攻木之工攻金之工攻皮之工设色之工埴
之工皆是】
益【孔氏曰臯陶之】
虞【掌山泽之官周礼虞衡属于夏官】
朱虎熊罴【四臣名】
孔氏曰垂益所让四臣皆在元凯之中左氏文十八年太史克曰髙辛氏有才八人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貍杜氏曰此即稷契朱虎熊罴之伦蔡氏曰意以兽为名者亦以其能服是兽而得名欤史记曰朱虎熊罴为伯益之佐前殳斨伯与亦为垂之佐
伯夷【臣名姜姓】
颖达曰郑语云姜伯夷之后伯夷能礼于神以佐尧是伯夷为姜姓
礼【祀天神享人鬼祭地祗之礼】
秩宗【主叙次百神之官而专以秩宗名之者盖以宗庙为主周礼亦谓之宗伯而都家皆有宗人之
官以掌祭祀之亦此意】
孔氏曰宗尊主郊庙之官
颖达曰主郊庙之官掌叙鬼神尊卑故以秩宗为名郊谓祭天南郊祭地北郊庙谓祭先祖即周礼所谓天神人鬼地只之礼是
周礼宗伯掌建之天神人鬼地只之礼以吉礼邦国之鬼神只
防【臣名】
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
蔡氏曰心有所之必形于言既形于言则必有长短之节既有长短则必有髙下清浊之殊故曰声依永声者宫商角徴羽抵歌声长而浊者为宫以渐而清且短则为商为角为徴为羽所谓声依永既有长短清浊则必以十律和之乃能成文而不乱假令黄钟为宫则太蔟为商姑洗为角林钟为徴南吕为羽盖以分损益隔八相生而得之余律皆然即礼运所谓五声六律十管还相为宫所谓律和声人声既和乃以其声被之八音而为乐则无不谐协而不相侵乱失其伦次
愚按宫商角徴羽为次者取其声之髙下以渐而短者而言盖黄钟之律九寸太簇八寸姑洗七寸有竒林钟六寸南吕五寸有竒其寸之长短皆以分损益隔八相生而得之若以相生之法论之则当以宫徴商羽角为次假令黄钟为宫下生林钟为徴上生太蔟为商下生南吕为羽上生姑洗为角非以宫商角徴羽为隔八相生之次
朱曰诗之作本言志而已方其诗未有歌及其歌未有乐以声依永以律和声则乐乃为诗而作非诗为乐而作诗出乎志者乐出乎诗者诗者其本而乐者其末
曰古人作诗亦是他心下所存人便将他诗来歌其声之清浊长短各依他作诗之语言却将律来调和其声今人却安排下腔调然后做言语去合腔岂不是倒却是永依声古人是以乐去就他诗后世是以诗去就他乐如何解兴起得人
曰音律如尖塔様濶者浊声尖者清声宫以下则太浊羽以上则太清皆不可为乐惟五声者中声新安陈氏曰假令黄钟为宫相去一律而太簇为啇相去一律而姑洗为角相去律而林钟为徴相去一律则音节和相去律则音节逺故角徴之间近徴收一声比徴稍下曰变徴他皆然所以济五声之不及详见律厯志及律吕新书等书
八音
周礼春官太师播之以八音金石土革丝木匏竹注云金钟镈石磬土埙革鼓鼗丝琴瑟木柷敔匏笙竹管箫
龙【臣名】
十有人【四岳所领诸侯有在朝者十州养民之官九官伯禹弃契臯陶垂益伯夷夔龙】
王氏曰百揆百官之首故先命禹养民治之先务故次命稷富然后教故次命契刑以弼教故次命臯工立成器以为天下利治之末故次命垂如此治人者略备矣然后及草木鸟兽故次命益民物如此则隆礼乐之时故次命夷夔礼先乐后故先夷后夔乐作则治功成矣羣贤虽盛治功虽成苟防间得行则贤者不安前功遂废故命龙于末所以防防间卫羣贤以成其终犹命十牧而终以难任人夫荅为邦而终以逺佞人
舜生十徴庸十在位五十载陟方乃死
蔡氏曰陟方犹言升遐竹书纪年帝王之殁皆曰陟舜生十年尧方召用歴试年居摄十八年通十年乃即帝位五十年而崩史记言舜廵狩崩于苍梧之野孟言舜卒于鸣条未知孰是今零陵九疑有舜皇极经世纪舜丙辰即位至禹十七年死通为一百一十年
新安陈氏曰史于舜即位初惟载咨岳牧命九官即以九载黜陟继之篇末緫叙舜一生始终结之中间几五十年无可见何孔曰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与以此观之舜惟得圣贤之臣以共为故终身可恭已而无为
愚按经言十徴庸十在位禹谟十有载求禹禅位孟曰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正得一百一十年而孔氏増服丧年其一在十之数为百一十年盖采舜殂落之后有载四海遏密八音及孟有年之丧毕之然史既以舜始终年数緫括于后为有明文合皇极经世所纪故朱曰舜年百有十歳
六府允治万世永頼时乃功
六府圗
【六府用王炎说用蔡传】
愚按此圗可见功成作乐之意盖始者六府之所以修之所以和虽欲作乐不可彊及其既修既和则沐浴膏泽而歌咏勤苦皆有自然之乐于斯时圣人乃即其前日歌咏之言叶之律吕播之声音而后乐始作故六府之杂然而独终之以九叙惟歌之一句传曰必世后仁岂不信然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帝王道统传授之图
惟精
尧允执其中 舜禹允执厥中 汤建中 武建极
惟一
愚按中者无过不及公至善之道乡隣有鬬而闭戸所谓无过往救则过矣同室有鬬被髪缨冠而救之所谓无不及闭户不救则不及矣上帝降不丰于圣不啬于愚所谓公理当然之极而无一毫私伪之杂所谓至善常人之情气质物欲流而罔觉天理民彞微而莫察知有人心而不知有道心所以失其中圣人则明睿所照精以不杂始终无间一以不贰道心为主而人心听命所以得其中圣愚之相去逺矣其分则在乎中之存与否耳故自帝而王若尧之舍嫡传贤舜之殛父兴汤武之征诛易位其变为天地立心为生人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其常圣人所以过人者无他亦时中而已尧舜禹见而知之口传面命汤武以来闻而知之躬行心得而书简载述先后相符时虽异而圣则同然则中之一字乃圣学相传之统千万世帝王之治法后之欲法帝王之治者可不于是而求之乎
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苖格
颖达曰释言云干捍孙炎曰干楯自蔽扞以楯为人扞通以干为楯名故孔氏云干为楯释言云纛翳郭璞云舞者持以自蔽翳故明堂位云朱干玉戚以舞武戚斧是武舞执斧执楯诗云左手执籥右手秉翟是文舞执籥秉羽故干羽皆舞者所执
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
蔡氏曰五等之服自九章以至一章是
周礼典命上公九命为伯衣服礼仪皆以九为节侯伯七命皆以七为节男五命以五为节
司服公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之服侯伯之服自鷩冕而下如公之服男之服自毳冕而下如侯伯之服之服自希冕而下如男之服卿夫之服自冕而下如之服士之服自皮弁而下如夫之服
蔡元度曰公九章侯伯七章男五章章夫一章士服皮弁无章数
禹曰予乗四载
蔡氏曰水乗舟陆乗车泥乗輴【丑轮切】山乗樏【力追切】輴史记作橇【音蕝】汉书作毳其状如箕防行泥上樏史记作桥汉书作梮【居足切】以铁为之其形似锥长半寸施之履下以上山不蹉跌
予决九川距四海濬畎浍距川
蔡氏曰九川九州之川周礼一之间广尺深尺曰畎一同之间广寻深仞曰浍畎浍之间有遂有沟有洫皆通田间水道以注言畎浍而不及遂沟洫者举以包其余先决九川之水使各通于海次濬畎浍之水使各通于川
愚按畎浍之制蔡氏但据周礼言之盖虞夏之制已无所考然少康有田一成有众一旅与一甸六十四井五百一十家之数略同则田制亦不甚异
考工记匠人为沟洫耜广五寸耜为耦一耦之伐广尺深尺谓之田首倍之广尺深尺谓之遂九夫为井井闲广四尺深四尺谓之沟方十里为成成间广八尺深八尺谓之洫方百里为同同间广寻深仞谓之浍専达于川凡天下之地势两山之间必有川焉川之上必有涂焉【注云夫为屋屋具一井之中屋九夫相具以出赋税其治沟方十里为成成中容一甸甸方八里为出田税縁边一里治洫方百里为同同中容四都六十四成方六十里出田税縁边十里治浍】
畎浍陈祥道曰书曰濬畎浍距川诗曰惟禹甸之语曰禹尽力乎沟洫春秋传曰少康之在虞思有田一成有众一旅则井田沟洫之制尚矣周官司徒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以任地而令贡赋遂人凡治野夫间有遂遂上有迳十夫有沟沟上有畛百夫有洫洫上有涂千夫有浍浍上有道万夫有川川上有路以达于畿考工记匠人为沟洫广尺深尺谓之田首倍之广尺深尺谓之遂九夫为井井间广四尺深四尺谓之沟方十里为成成间广八尺深八尺谓之洫方百里为同同间广寻深仞谓之浍司马法六尺为歩歩百为畮百为夫夫为屋屋为井井十为成成十为通通十为终终十为同盖屋为井井方一里九夫四井为邑邑方里十六夫十六井为丘丘方四里百四十四夫六十四井为甸甸方八里五百七十六夫百五十六井为县县方十六里千百四夫一千十四井为都都方十里九千百一十六夫康成以司徒有邑甸县都之别而此名与采邑同匠人有遂沟洫浍之制而多寡与遂人异故言采地制井田郷遂公邑制沟洫谓乡遂公邑之吏或促民以公使不得恤其私诸侯专国之政或恣为贪暴税民无艺故畿内用夏贡邦国用商助贾公彦之徒遂以载师自国中园防以至甸稍县都皆无过十是乡遂及四等公邑皆用贡而无助以明乡遂特为沟洫而已然先王之为井田使所饮同井所食同田所居同防所服同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乡遂六军之所寓岂庸各授之田而不为井法乎田之诗言曽孙来止而歌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噫嘻之诗言春夏祈谷于上帝而歌骏发尔私终十里亦服尔耕十千维耦周官遂人言兴锄旅师有锄粟此乡遂井田之郑氏以乡遂无井田而以遂人之法释诗以一井之法释旅师是自戾孟曰乡田同井请野九一而助则乡遂之为井田可知矣载师之所徴赋非一夫受田之法而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一则采地有不为井田可知矣井田之制方里而井八家皆私百畆其中为公田而庐舍在焉公田八十而家治十庐舍十而家半庐舍在内贵人公田次之重公私田在外贱私民年十受田六十归田而任之有期彊者有所加予罢者有所罚辱而劝之有法此民所以乐劝功而无憾于养生送死先王之时上以仁抚下下以义上以仁抚下故先民而后公则骏发尔私是以义上故先公而后已则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是私田稼不善则非吏公田稼不善则非民庸有乡遂公邑之吏促民以公使不恤其私者乎司徒九夫为井井间有沟自井地言之遂人十夫有沟兼沟涂言之然遂人百夫有洫而匠人十里为成成间有洫则九百夫之地遂人千夫有浍而匠人百里为同同间有浍则九万夫之地其不同何邪成间有洫非一成之地包以一洫而已谓其间有洫同间有浍非一同之地包以一浍而已谓其间有浍成与同地之广者洫与浍沟之者于成举洫于同举浍亦其略云耳前汉志曰理民之道地着为本故必建步立畮正其经界六尺为歩歩百为百为夫夫为屋屋为井井方一里是为九夫八家共之各受私田百畮公田十是为八百八十畮余十以为庐舍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救
夏贡商助周彻校数歳之中以为常者夏后氏之贡借民力以治公田者商人之助兼贡助而通行者周人之彻周官载师园防十而一近郊十一逺郊十而甸稍县都皆无过十闾师任农以耕贡九谷司稼廵野观稼以年之上下出敛法此周之贡法诗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旅师有锄粟许慎释锄为助孟曰九一而助谷梁曰十一借而不税此周之助法借而不税同乎商【王制古者公田借而不税郑氏以为商制】其贡法以年上下则异乎夏然夏之民畊五十畮而以五畮贡商之民耕七十畮而以七畮助皆什内之一周之民畊百畮以公田十彻助什外之一孟言其实皆什一者以其法虽少异而其实不离什一孟曰请野九一而助国中什一使自赋九一自地言之什一自物言之郑氏释匠人谓通其率以什一为正颖达之徒申之谓助则九而贡一贡则什而贡一通率为什一是助之所取者重贡之所取者轻非孟之意夏商周之授田其畮数不同何禹贡于九州之地或言土或言作或言乂盖禹平水土之后有土见而未作有作焉而未乂则于是时人功未足以尽地力故家五十而已沿歴商周则田浸辟而法备矣故商七十而助周百而彻诗曰信彼南山惟禹甸之畇畇原隰曽孙田之我疆我理南东其则法略于夏备于周可知矣刘氏曰王氏谓夏之民多家五十而贡商之民稀家七十而助周之民尤稀家百而彻熊氏谓夏政寛简一夫之地税五十畮商政稍急一夫之地税七十畮周政极烦一夫之地尽税焉而所税皆什一贾公彦谓夏五十而贡据一易之地家百畮而税百畮商七十而助据六遂上地百畮莱五十畮而税七十五畮周百畮而彻据不易之地百畮全税之如四之言则古之民常多而后世之民愈少古之税常轻而后世之税愈重古之地皆一易而后世之地皆不易其果然哉
力政古者府史胥徒有常职而不与其所与者军旅田役而已故任之以地之媺恶辨之以国野之逺近均之以歳之上下司徒上地家七人可任者家人中地家六人可任者家五人下地家五人可任者家人此任之以地乡夫国中自七尺以及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五皆征之此辨之以国野均人凡均力政以歳上下丰年则公旬用日中年则公旬用日无年则公旬用一日凶札则无力役此均之以歳上地食七人中地食六人下地食五人而任之者仅半而已盖以下养上则不足以上养下则有余故凡起徒役无过家一人所谓施从其厚举其中与食壮者之食任老者之同意七尺六尺征之以其才六十六十有五舍之以其齿国中近而役多故晚征而早舍野逺而役少故早征而晚舍欲使劳役轻重均而已矣与近郊十一逺郊十而甸稍县都无过十同意力政有征于乡有征于司徒征于司徒则公用之故丰年公旬用日则是歳用十七日中年公旬用日则是歳用十有八日无年公旬用一日则是歳用九日而已以均力政在歳成之后惟用于冬之一时故其作之在乡则族师以鼓铎旗物帅而至司徒以乡之旗致之在遂则鄼长以旗鼓兵革帅而至遂人以遂之旗致之盖乡百家为族遂百家为鄼百家然后致之以旗鼓则下于百家者非必旗鼓司徒之于六乡遂人之于六遂以乡遂之旗致之则族师鄼长之旗非旗乡有乡官致之遂有遂官致之至于邦国都鄙甸稍郊里之地县师备旗鼓兵器致之则所统有其人所防有其地所治有其法此所以如臂使指而无不率从其不役者国中贵者贤者能者服公者老者疾者皆舍八十者一不从政九十者其家不从政废疾非人不养者一人不从政父母之丧年不从政齐衰功之丧月不从政将徙于诸侯者月不从政自诸侯徙家月不从政然则役之义舍之仁义故民忘其劳仁故民恱其德此所以北山不均之剌不作于下而余力之颂日闻于上后世践更之法虽丞相之不免戍边非所谓舍贵者绛之老人辱在泥涂非所谓舍老者岂可与议先王之法哉周礼均人无年之力政犹至九日王制用民之力歳不过日非周礼乡夫国野之役至于六十六十有五王制曰五十不从力政祭义曰五十不为甸徒亦非周制然六十不与服戎恐周亦然班超传曰古者十五授兵六十还之韩诗十授兵六十还兵其授兵早晚虽殊其六十还兵一
夫间有遂
匠人注曰古者耜一
金两人并之其垄
中曰上曰伐伐
之言田一夫所
佃百亩亩方百步遂
者夫间沟遂上亦有迳
广尺深尺曰遂
井间有沟
匠人注曰此畿内采地
之制九夫为井井者方
一里九夫所治之田
采地制井田异于乡遂
及公邑一井之中
相具出赋税共治沟
广四尺深四尺曰沟
成方十里成中容一甸甸
方八里出田税縁边一里
治洫四井为邑四邑为丘
四丘为甸为方八里旁加
一里故方十里甸之八里
开方计之八八六十四井
五百七十六夫出税旁加
一里十六井百十
四夫治洫
广八尺深八尺曰洫
广寻深仞曰浍
同间有浍
注云方百里为同同中容
四都六十四成方八十里
出田税縁边十里治浍
井田之制备于一同
遂人职凡治野夫间有遂遂上有径十夫有沟沟上有畛百夫有洫洫上有涂千夫有浍浍上有道万夫有川川上有路以达于畿【注云十夫隣之田百夫一鄼之田千夫鄙之田万夫四县之田遂沟洫浍皆所以通于川万夫者方十里少半里九而方一同以南畮圗之则遂从沟横洫从浍横九浍而川周其外焉去山陵林麓川泽沟洫城郭宫室涂巷分之制其余如此以至于畿则中虽有都鄙遂人尽主其地】
莆阳黄四如曰郑司农盱江李氏皆以为周之天下不纯用井田其曰载师职近郊十一逺郊十而甸稍县都皆无过十安在为井田之法周之畿内不用井田而用井田者畿外侯国之制此郑康成等匠人职九夫为井【云云】曰此畿内采地为井田之制遂人职夫间有遂【云云】曰此乡遂沟洫之法甸稍县都十取民之法既与畿外井田九一之法不同县都采地一井一沟之法【匠人】与乡遂十夫同为一沟之法不同谁谓成周尽用井田之法此亦郑司农等夫成周实举天下通用井田其着于经本无抵牾而读者不知经文有上下相蒙纵横互见之义故为之耳吾观载师职皆指园防而言冠国与园防字于其上而其下者悉蒙上文今以十为田税用畿内用贡法以井田为侯国用之王畿不用则经文九夫为井等语皆可弃而不顾矣遂人言十夫有沟以横言之匠人言九夫为沟以方度之其实则一是纵横互见彼此相明而已而曰匠人沟洫之采地制井田异于乡遂殊不可晓载师谓之任地则非田谓园防非田矣漆林非田之所植岂得谓之田税周之彻法最为尽善度其隰原彻田为粮盖自公刘已然后特遵而守之耳或曰周为井田田有不可井者奈何曰所谓井田其亦可井者井之尔山川陵谷所在有之如不可井则亦计其夫家与歩畮之数授之取登足而已何必坦然如一枰而沟洫纵横于其上乎经生经必欲画地为图四方平正以就死法故其为例皆互异不能自通于是立井田沟洫异制之不能通则以为此商制此夏制皆不足据
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防宗彞藻火粉米黼黻絺绣
蔡氏曰易曰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则上衣下裳之制创自黄帝而成于尧舜
周礼司服注云王者相变至周以日月星辰书于旌旗所谓辰旂旗昭其明冕服九章登龙于山登火于宗彞尊其神明
凡冕服皆衣纁裳
周礼司服王祀昊天上帝则服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则衮冕享先公飨射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絺冕祭羣祀则冕
公之服自衮冕而下侯伯之服自鷩冕而下男之服自毳冕而下孤之服自希冕而下卿夫之服自冕而下注云自公之衮冕至卿夫之冕皆其朝聘天及助祭之服诸侯非王后其余皆冕而祭于己杂记曰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士弁而祭于公冠而祭于巳
十章服陈祥道曰古之服章十有而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绘于衣宗彞藻火粉米黼黻绣于裳则星五星辰十次华虫雉宗彞虎彞蜼彞粉米粉其米黼白黒文黻黒青文盖日月星辰在天成象者山龙华虫虎蜼藻火粉米黼黻在地成形者在天成象者道之运乎上在地成形者道之散乎下道固始终于东北故山龙而降始山终黻莫不有序何则山居东北冬春交龙春华虫夏虎秋蜼冬周而复始则藻春火夏粉米中央黼秋冬交黻冬春交龙与华虫阳之阳故绘而在衣虎与蜼阳之隂故绣而在裳然则古者合辰以在服备十章以则天数故章与四时相顺后世判辰以在旗而服止九章以法阳数故章与四时相变郑康成谓周服九章登龙于山登火于宗彞以尊其神明理或然观周礼称衮冕礼记称天龙衮曰龙卷以祭上服言龙衮不言山则升龙于山可知矣司服五章之服曰毳冕毳毛物毛物虎蜼五章言毳冕而不言藻则升火于宗彞可知升春物于冬春交之上升夏物于春之前则章与四时相变可知礼记曰王被衮以象天则行天之物变化不测天道之象左传臧僖伯曰辰旂旗昭其明火龙黼黻昭其文太叔曰为九文六采五章以奉五色夫僖伯言服止于火龙太叔言色止于九文则周之冕服止于九章而无日月星辰明矣先儒谓华非虫粉非米宗彞有山龙华虫之饰而服无宗彞之文山龙至华虫尊者在上藻火至黼黻尊者在下皆臆论五色备为绣葛之精者为絺孔颖达申安国之传谓古者尚质絺纁而绣之以为祭服后代无用絺者此是
日月古者日月星辰画于衣至周登辰于旗
星辰周礼宗伯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变动郑氏谓星五纬辰日月所防之次孔安国释书歴象日月星辰谓星四方中星辰日月所防郑氏于书亦以星辰为一孔颖达曰敬授人时无取五纬之义郑氏观文为然则衣之所画盖五星与十次若旂则画日月北斗七星而已故礼记言招摇在上穆天传言天葬盛姬建日月七星山古者衣韨尊圭皆有山饰考工记曰山以章荀卿曰天山冕诸侯冠书传曰山龙青
龙古者衣韨旂旃【仪礼有龙旃】簨虡盾輴勺帷皆饰以龙周礼曰交龙为旂觐礼曰升龙降龙尔雅曰升白龙于槮曲礼曰左青龙书传曰山龙青龙有升降白者升于槮则青者降矣白隂而升青阳而降此交泰之道许慎曰卷龙绣于下幅一龙蟠阿上向然龙绘于上幅非绣于下幅慎之误矣
华虫翟翟不特于王服而后之车服亦有焉所谓祎翟防翟阙翟重翟厌翟是不特后之车服而舞与丧礼亦用焉书与周礼言羽舞诗言秉翟记言防绞是孔安国顾氏以华虫为章非是
宗彝书曰班宗彞作分器周礼约剂书于宗彞则宗彞宗庙之彞先王致孝有尊有彞而衣特以彞为章者以虎蜼在焉故书谓之宗彞周礼谓之毳冕康成颖达之徒谓毳画虎蜼因号虎蜼为宗彞其实虎蜼而已此非书传曰宗彞白盖宗彞白而虎蜼各象其色耳郑司农以毳为罽孔安国谓山龙华虫为餙皆臆论
藻水草施于衣与棁而已冕旒与玉璪亦曰藻皆取其文而且洁书传曰藻火赤郑氏释巾车藻水草苍色今藻色兼苍赤伏郑各举其一偏耳
火左传曰火龙黼黻昭其文记曰火列明堂位曰殷火周龙章则火之所施多矣考工记曰火以圜郑司农曰圜形似火郑康成曰形如半环是传曰火赤孔安国谓火为火字其与考工记不合
粉米郑氏以粉米为一章则粉其米粉其米散利养人之义孔安国曰粉若粟冰米若聚米顾氏曰粉取洁白米取能养然粉亦米为之一物而为章与章不其非
黼考工记曰白与黑谓之黼黼即斧刃白而銎黒有剸断之义故裘裳席巾扆顈禅之领冒之杀覆椁之饰棺用焉
黻考工记曰黒与青谓之黻施于衣与荒翣【见记】其文两已相戾盖左青而右黒此相辨之义黻亦作韨茀而韨亦作黻左传曰火龙黼黻昭其文曰衮冕黻珽昭其度则黻珽之黻乃韨白虎通曰黻璧君臣可否相济见善改恶贾公彦曰黻取臣民背恶向善
侯以明之
周礼司裘王射则共虎侯熊侯豹侯皆设其鹄诸侯则共熊侯豹侯卿夫则共麋侯皆设其鹄
注云王将有郊庙之以射择诸侯及羣臣与邦国所贡之士可以与祭者可以观德行其容体比于礼其节比于乐而中多者得与于祭凡射各于其射宫侯者其所射凡此侯道虎九十弓熊七十弓豹麋五十弓所射正所谓侯者天中之则能服诸侯诸侯以下中之则得为诸侯郑司农云鹄鹄毛方十尺曰侯四尺曰鹄尺曰正四寸曰质谓九十弓者侯中广一丈八尺七十弓者侯中广丈四尺五十弓者侯中广一丈尊卑异等考工记曰梓人为侯广与崇方分其广而鹄居一焉然则侯中丈八尺者鹄方六尺侯中丈四尺者鹄方四尺六寸半寸侯中一丈者鹄方尺少半寸谓之鹄者取名于鳱鹄鳱鹄鸟而难中是以中之为隽【鳱音鴈】
王葵初云侯之上中下皆用布而两傍饰以虎其中设鹄为【缺】其鹄眂其弓之数而降杀焉凡侯天以诸侯以卿夫以一梓人为侯曰张皮侯而栖革则春以功皮侯即熊虎豹之侯天射之侯张五采之侯则逺国属五采即五正之侯天賔射之侯张兽侯则王以息燕此天燕射之侯其侯虽不见于经而乡射记言天熊侯白质诸侯麋侯赤质夫布侯画以虎豹士布侯画以鹿豕即兽侯尔盖射以鹄賔射以正燕射以质不可以不辨
画布曰正栖皮曰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