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公奭與周同姓，姓姬氏。㌕譙周曰：「周之支族，食邑於召，謂之召公。」㌖曰召者，畿內菜地。奭始食於召，故曰召公。或說者以爲文王受命，取岐周故墟周、召地分爵二公，故詩有周召二南，言皆在岐山之陽，故言南也。後武王封之北燕，在今幽州薊縣故城是也。亦以元子就封。而次子留周室代爲召公。至宣王時，召穆公虎其後也。周武王之滅紂，封召公於北燕。㌕丗本曰：「居北燕。」宋忠曰：「有南燕，故云北燕。」其在成王時，召王三公：自陝以西，召公主之；自陝以東，周公主之。㌕何休曰：「陝者，蓋今弘農陝縣是也。」成王旣㓜，周公攝政，當國踐祚，召公疑之，作君奭。㌕孔安國曰：「尊之曰君，陳古以告之，故以名篇。」君奭不說周公。㌕馬融曰：「召公以周公旣攝政致太平，功配文、武，不宜復列在臣位，故不說，以爲周公苟貪寵也。」周公乃稱「湯時有伊尹，假[01929]于皇天；㌕孔安國曰：「伊摯佐湯，功至大天，謂致太平也。」鄭玄曰：「皇天，北極天帝也。」在太戊時，則有若伊陟、臣扈，假于上帝，巫咸治王家；㌕孔安國曰：「伊陟、臣扈率伊尹之職，使其君不隕祖業，故至天之功不隕。巫咸治王家，言其不及二臣。」馬融曰：「道至于上帝，謂奉天時也。」鄭玄曰：「上帝，太微中其所統也。」在祖乙時，則有若巫賢；㌕孔安國曰：「時賢臣有如此巫賢也。賢，咸子；巫，氏也。」在武丁時，則有若甘般：㌕孔安國曰：「高宗即位，甘般佐之。後有傅說。」率維茲有陳，保乂有殷」。㌕徐廣曰：「一無此九字。」駰案：王肅曰「循此數臣，有陳列之功，安治有殷也」。於是召公乃說。召公之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廵行鄉邑，有棠樹，㌗曰今之棠梨樹也。括地志云：「召伯廟在洛州壽安縣西北五里。召伯聽訟甘棠之下，周人思之，不伐其樹，後人懷其德，因立廟，有棠在九曲城東阜上。」決獄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無失職[01930]者。召公卒，而民人思召公之政，懷棠樹不敢伐，哥詠之，作甘棠之詩。自召公已下九丗至惠侯。㌖曰並國史先失也。又自惠侯已下皆無名，亦不言屬，惟昭王父子有名，蓋在戰國時旁見他說耳。燕四十二代有二惠侯，二釐侯，二宣侯，三桓侯，二文侯，蓋國史微失本諡，故重耳。燕惠侯當周厲王奔彘，共和之時。惠侯卒，子釐侯立。㌗曰釐音僖。是歲，周宣王初即位。釐侯二十一年，鄭桓公初封於鄭。三十六年，釐侯卒，子頃侯立。頃侯二十年，周幽王淫亂，犬戎所弒。秦始列諸侯。二十四年，頃侯卒，子哀侯立。哀侯二年卒，子鄭侯立。㌖曰諡法無鄭，鄭或是名。鄭侯三十六年卒，子繆侯立。繆侯七年，而魯[01931]隱公元年也。十八年卒，子宣侯立。㌖曰譙周云：「系本謂燕自宣侯已上皆父子相傳無及，故系家桓侯已下並不言屬，以其難明故也。」按：今系本無燕代系，宋忠依太史公書以補其闕，尋徐廣作音尚引系本，蓋近代始散逸耳。宣侯十三年卒，子桓侯立。㌕徐廣曰：「古史考曰丗家自宣侯已下不說其屬，以其難明故也。」桓侯七年卒，㌕丗本曰：「桓侯徙臨易。」宋忠曰：「今河間易縣是也。」子莊公立。莊公十二年，齊桓公始霸。十六年，與宋、衞共伐周惠王，惠王出奔温，立惠王弟頽周王。㌕譙周曰：「按春秋傳，燕與子頽逐周惠王者，乃南燕姞姓也。丗家以爲北燕，失之。」㌖曰譙周云據左氏燕與衞伐周惠王乃是南燕姞姓，而系家以爲北燕伯，故著史考云「此燕是姞姓」。今檢左氏莊十九年「衞師、燕師伐周」，二十年傳云「執燕仲父」，三十年「齊伐山戎」，傳曰「謀山戎，以其病燕故也。」據傳文及此記，元是北燕不疑。杜君妄說仲父是南燕伯，爲伐周故。且燕、衞俱是姬姓，故有伐周納王之事；若是姞燕與衞伐周，則鄭何以獨伐燕而不[01932]伐衞乎？十七年，鄭執燕仲父而內惠王于周。二十七年，山戎來侵我，齊桓公救燕，遂北伐山戎而還。燕君送齊桓公出境，桓公因割燕所至地予燕，㌗曰予音與。括地志云：「燕留故城在滄州長蘆縣東北十七里，即齊桓公分溝割燕君所至地與燕，因築此城，故名燕留。」使燕共貢天子，如成周時職；使燕復修召公之法。三十三年卒，子襄公立。襄公二十六年，晉文公踐土之會，稱伯。三十一年，秦師敗于殽。三十七年，秦穆公卒。四十年，襄公卒，桓公立。桓公十六年卒，㌖曰譙周云系家襄伯生宣伯，無桓公。今檢史記，並有「桓公立十六年」，又宋忠據此史補系家亦有桓公，是允南所見本異，則是燕有三桓公也。宣公立。宣公十五年[01933]卒，昭公立。昭公十三年卒，武公立。是歲晉滅三郤大夫。武公十九年卒，文公立。文公六年卒，懿公立。懿公元年，齊崔杼弒其君莊公。四年卒，子惠公立。惠公元年，齊高止來奔。六年，惠公多寵姬，公欲去諸大夫而立寵姬宋，大夫共誅姬宋，㌖曰宋，其名也，或作「宗」。劉氏云「其父兄爲執政，故諸大夫共滅之」。惠公懼，奔齊。四年，齊高偃如晉，請共伐燕，入其君。晉平公許，與齊伐燕，入惠公。惠公至燕而死。㌖曰春秋昭三年「北燕伯款奔齊」，至六年，又云「齊伐北燕」，一與此文合。左傳無納款之文，而云「將納簡公，晏子曰『燕君不入矣』，齊遂受賂而還」。事與此乖，而又以款爲簡公。簡公去惠公已五代，則與春秋經傳不相協，未可強言也。燕立悼公。悼公七年卒，[01934]共公立。共公五年卒，平公立。晉公室卑，六卿始彊大。平公十八年，吳王闔閭破楚入郢。十九年卒，簡公立。簡公十二年卒，獻公立。㌖曰王劭按紀年，簡公後次孝公無獻公。然紀年之書多是僞謬，聊記異耳。晉趙鞅圍范、中行於朝歌。獻公十二年，齊田常弒其君簡公。十四年，孔子卒。二十八年，獻公卒，孝公立。孝公十二年，韓、魏、趙滅知伯，分其地，㌖曰按紀年，智伯滅在成公二年也。三晉彊。十五年，孝公卒，成公立。成公十六年卒，㌖曰按紀年，成侯名載。湣公立。湣公三十一年卒，釐公立。㌖曰年表作「釐侯莊」。徐廣云一無「莊」字。按：燕失年紀及其君名，表言「莊」者，衍字也。是歲，三晉列諸侯。㌖曰按紀年作「文公二[01935]十四年卒，簡公立，十三年而三晉命邑爲諸侯」，與此不同。釐公三十年，伐敗齊于林營。㌖曰林營，地名。一云林，地名，於林地立營，故曰林營。釐公卒，㌖曰紀年作「簡公四十五年卒」，妄也。按：上簡公生獻公，則此當是釐，但紀年又誤耳。桓公立。桓公十一年卒，文公立。㌖曰系本已上文公爲閔公，則「湣」與「閔」同，而上懿公之父諡文公。是歲，秦獻公卒。秦益彊。文公十九年，齊威王卒。二十八年，蘇秦始來見，說文公。文公予車馬金帛以至趙，趙肅侯用之。因約六國，從長。㌗曰從，足從反。長，丁丈反。秦惠王以其女燕太子婦。二十九年，文公卒，太子立，是易王。易王初立，齊宣王因燕喪伐我，取十城；蘇秦說齊，使復燕十城。十年，燕君王。[01936]㌖曰燕君即易王也。言君初以十年即稱王也。上言易王者，易，諡也，後追書諡耳。蘇秦與燕文公夫人私通，懼誅，乃說王使齊反間，欲以亂齊。㌕孫子兵法曰：「反間者，因敵間而用之者也。凡軍之所欲擊，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殺，必先知其守將、左右謁者、門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間必索敵間之來間我者，因而利導舍之，故反間可得用也。」㌗曰使音所吏反。間音紀莧反。易王立十二年卒，子燕噲立。燕噲旣立，齊人殺蘇秦。蘇秦之在燕，與其相子之婚，而蘇代與子之交。及蘇秦死，而齊宣王復用蘇代。燕噲三年，與楚、三晉攻秦，不勝而還。子之相燕，貴重，主斷。蘇代齊使於燕，㌖曰按：戰國策曰「子之使蘇代侍質子於齊，齊使代報燕」是也。燕王問曰：「齊王奚如？」對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對[01937]曰：「不信其臣。」蘇代欲以激燕王以尊子之也。於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遺蘇代百金，而聽㌗曰瓉云：「秦以一溢爲一金。」孟康云：「二十四兩曰溢。」其所使。鹿毛壽㌕徐廣曰：「一作『厝毛』。」又曰：「甘陵縣本名厝。」㌖曰春秋後語「厝毛壽」，又韓子作「潘壽」。謂燕王：「不如以國讓相子之。人之謂堯賢者，以其讓天下於許由，許由不受，有讓天下之名而實不失天下。今王以國讓於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與堯同行也。」燕王因屬國於子之，子之大重。㌖曰大重謂尊貴也。或曰：「禹薦益，已㌖曰以「已」配「益」，則「益已」是伯益，而經傳無其文，未知所由。或曰已，語終辭。而以啟人吏。㌖曰人猶臣也。謂以啟臣爲益吏。及老，而以啟人不足[01938]任乎天下，傳之於益。已而啟與交黨攻益，奪之。天下謂禹名傳天下於益，已而實令啟自取之。今王言屬國於子之，而吏無非太子人者，㌖曰此「人」亦訓臣也。是名屬子之而實太子用事也。」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吏已上而效之子之。㌖曰鄭玄云：「郊，呈也。以印呈與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噲老不聽政，顧臣，㌖曰顧猶反也。言噲反爲子之臣也。有本作「願」者，非。國事皆決於子之。三年，國大亂，百姓恫恐。㌖曰恫猶痛也。民皆恐懼。將軍市被㌗曰人姓名。與太子平謀，將攻子之。諸將謂齊湣王曰：「因而赴之，破燕必矣。」齊王因令人謂燕太子平曰：「寡人聞太[01939]子之義，將廢私而立公，飭君臣之義，㌗曰飭音勑。明父子之位。寡人之國小，不足以先後。㌗曰先後並去聲。雖然，則唯太子所以令之。」太子因要黨聚衆，將軍市被圍公宮，攻子之，不克。將軍市被及百姓反攻太子平，將軍市被死，以徇。因搆難數月，死者數萬，衆人恫恐，百姓離志。孟軻謂齊王曰：「今伐燕，此文、武之時，不可失也。」㌖曰謂如武王成文王之業伐紂之時，然此語與孟子不同。王因令章子將五都之兵，㌕章子，齊人，見孟子。㌖曰五都即齊也。按：臨淄是五都之一。以因北地之衆以伐燕。㌖曰北地即齊之北邊也。士卒不戰，城門不閉，燕君噲死，齊大勝。燕子之亡㌕徐廣[01940]曰：「年表云君噲及太子相子之皆死。」駰案：汲冢紀年曰「齊人禽子之而醢其身也」。二年，而燕人共立太子平，是燕昭王。㌕徐廣曰：「噲立七年而死，其九年燕人共立太子平。」㌖曰按：上文太子平謀攻子之，而年表又云君噲及太子相子之皆死，紀年又云子之殺公子平，今此文云「立太子平，是爲燕昭王」，則年表、紀年爲謬也。而趙系家云武靈王聞燕亂，召公子職於韓，立以爲燕王，使樂池送之，裴駰亦以此系家無趙送公子職之事，當是遙立職而送之，事竟不就，則昭王名平，非職明矣。進退參詳，是年表旣誤，而紀年因之而妄說耳。燕昭王於破燕之後即位，卑身厚幣以招賢者。謂郭隗曰：「齊因孤之國亂而襲破燕，孤極知燕小力少，不足以報。然誠得賢士以共國，以雪先王之恥，孤之願也。先生視可者，得身事之。」郭隗曰：「王必欲致士，先從隗始。況賢於隗者，豈遠千[01941]里哉！」於是昭王隗改築宮而師事之。樂毅自魏徃，鄒衍自齊徃，劇辛自趙徃，士爭趨燕。燕王弔死問孤，與百姓同甘苦。二十八年，燕國殷富，士卒樂軼輕戰，於是遂以樂毅上將軍，與秦、楚、三晉合謀以伐齊。齊兵敗，湣王出亡於外。燕兵獨追北，入至臨淄，盡取齊寶，燒其宮室宗廟。齊城之不下者，獨唯聊、莒、即墨，㌖曰按：餘篇及戰國策並無「聊」字。其餘皆屬燕，六歲。昭王三十三年卒，子惠王立。惠王太子時，與樂毅有隙；及即位，疑毅，使騎劫代將。樂毅亡走趙。齊田單以即墨擊敗燕軍，騎[01942]劫死，燕兵引，齊悉復得其故城。湣王死于莒，乃立其子襄王。惠王七年卒。㌖曰按：趙系家惠文王二十八年，燕相成安君公孫操弒其王，樂資以爲即惠王也。徐廣按年表，是年燕武成王元年，武成即惠王子，則惠王爲成安君弒明矣。此不言者，燕遠，諱不告，或太史公之說䟽也。韓、魏、楚共伐燕。燕武成王立。武成王七年，齊田單伐我，拔中陽。十三年，秦敗趙於長平四十餘萬。十四年，武成王卒，子孝王立。孝王元年，秦圍邯鄲者解去。三年卒，子今王喜立。㌖曰今王猶今上也。有作「令」者，非也，按諡法無金。今王喜四年，秦昭王卒。燕王命相栗腹約歡趙，以五百金趙王酒。還報燕王曰：「趙王壯者皆死長平，其孤未壯，可[01943]伐也。」王召昌國君樂間問之。對曰：「趙四戰之國，㌗曰趙東鄰燕，西接秦境，南錯韓、魏，北連胡、貊，故言「四戰」。其民習兵，不可伐。」王曰：「吾以五而伐一。」㌖曰謂以五人而伐一人。對曰：「不可。」燕王怒，羣臣皆以可。卒起二軍，車二千乘，栗腹將而攻鄗，㌕徐廣曰：「在常山，今曰高邑。」㌖曰鄒氏音火各反，一音昊。卿秦攻代。㌗曰今代州也。戰國策云「廉頗以二十萬遇栗腹於鄗，樂乘以五萬遇慶秦於代，燕人大敗」，與此不同也。唯獨大夫將渠謂燕王曰：㌖曰人名姓也。一云上「卿秦」及此「將渠」者：卿，將，皆官也；秦，渠，名也。國史變文而書，遂失姓也。戰國策云「爰秦」，爰是姓也，卿是其官耳。「與人通關約交，以五百金飲人之王，使者報而反攻之，不祥，兵無成功。」燕王不聽，自將偏軍隨之。將渠引燕王綬止之曰：「王必[01944]無自徃，徃無成功。」王蹵之以足。將渠泣曰：「臣非以自，王也！」燕軍至宋子，㌕徐廣曰：「屬鉅鹿。」趙使廉頗將，擊破栗腹於鄗。破卿秦樂乘於代。㌖曰戰國策曰「廉頗以二十萬遇栗腹於鄗，樂乘以五萬遇爰秦於代，燕人大敗」，與此不同。樂間奔趙。廉頗逐之五百餘里，圍其國。燕人請和，趙人不許，必令將渠處和。燕相將渠以處和。㌕以將渠爲相。㌖曰謂欲令將渠處之使和也。趙聽將渠，解燕圍。六年，秦滅東西周，置三川郡。七年，秦拔趙榆次三十七城，秦置大原郡。九年，秦王政初即位。十年，趙使廉頗將攻繁陽，㌕徐廣曰：「屬魏郡。」拔之。趙孝成王卒，悼襄王立。使樂乘代廉頗，廉[01945]頗不聽，攻樂乘，樂乘走，廉頗奔大梁。十二年，趙使李牧攻燕，拔武遂、㌕徐廣曰：「屬河間。」方城。㌕徐廣曰：「屬涿，有督亢亭。」劇辛故居趙，與龐煖善，㌖曰煖音況遠反。已而亡走燕。燕見趙數困于秦，而廉頗去，令龐煖將也，欲因趙獘攻之。問劇辛，辛曰：「龐煖易與耳。」燕使劇辛將擊趙，趙使龐煖擊之，取燕軍二萬，殺劇辛。秦拔魏二十城，置東郡。十九年，秦拔趙之鄴㌗曰即相州鄴縣也。九城。趙悼襄王卒。二十三年，太子丹質於秦，亡燕。二十五年，秦虜滅韓王安，置潁川郡。二十七年，秦虜趙王遷，滅趙。趙公子嘉自立代王。燕[01946]見秦且滅六國，秦兵臨易水，㌕徐廣曰：「出涿郡故安也。」禍且至燕。太子丹隂養壯士二十人，使荊軻獻督亢地圖於秦，㌖曰徐廣云：「涿有督亢亭。」地理志屬廣陽。然督亢之田在燕東，甚良沃，欲獻秦，故畫其圖而獻焉。因襲刺秦王。秦王覺，殺軻，使將軍王翦擊燕。二十九年，秦攻拔我薊，燕王亡，徙居遼東，斬丹以獻秦。三十年，秦滅魏。三十三年，秦拔遼東，虜燕王喜，卒滅燕。是歲，秦將王賁㌗曰賁音奔，王翦子。亦虜代王嘉。
太史公曰：召公奭可謂仁矣！甘棠且思之，況其人乎？燕北迫蠻貉，內措齊、晉，㌖曰措，交雜也。又作「錯」，劉氏云爭錯也。崎[01947]嶇彊國之間，最弱小，幾滅者數矣。然社稷血食者八九百歲，於姬姓獨後亡，豈非召公之烈邪！
索隱述贊曰：
召伯作相，分陝而治。人惠其德，甘棠是思。莊送霸主，惠羅寵姬。文公從趙，蘇秦騁辭。易王初立，齊宣我欺。燕噲無道，禪位子之。昭王待士，思報臨菑。督亢不就，卒見芟夷。
史貳阡陸伯叄拾字 註貳阡貳伯貳拾壹字
燕召公世家第四 史記三十四[019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