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動靜有常剛柔防矣方以類聚物以羣分吉兇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矣是故剛柔相摩八卦相蕩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日月運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干知始坤作成物干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則賢人之業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
聖人作易觀天地以明人道故此章合才以明卦爻之理因卦爻以貫才之理夫天位乎上其體穹然而尊而其性則至健地位乎下其體頽然而卑而其性則至順易卦乾坤之所以定天地萬物有卑高之陳列尊而居上者貴卑而居下者賤卦爻貴賤之所以位天地萬物有動靜之常性動而有常者陽剛之質靜而有常者陰柔之質卦爻剛柔之所以判方道法物人物其道法之同者以類而聚故合乎善而吉其人物之異向者以羣而分故離乎善而兇卦爻之吉兇因此而生象者精華之著形者體質之凝結在天成象陽之變實化之始在地成形陰之化實變之成卦爻之變化因此而著夫天高地下乾坤其性以乾坤而化生人物人與天地并立才以分則有貴賤以質則有剛柔以貴賤之剛柔各有善惡則有吉兇此變化所以與天地而不竆此合才以明卦爻之理卦爻陰陽變化剛摩乎柔柔摩乎剛兩相摩而四四相摩而八八相蕩而六十有四此天地之變化本于陰陽之錯綜陰陽之氣摩蕩于天地之間鼓動之以震雷離霆潤澤之以巽風坎水離日坎月之運行而寒暑此剛柔摩蕩之跡以造化之跡星辰霜露水火山澤之類本不容盡舉是不過指陰陽顯著之者耳此天地之變化而有聲跡者夫雷霆風雨之鼓潤日月四時之往來天下之生于是而稟氣受形得乾道生者成男坤道生者成女凡動植之有牝牡者皆是此天地之變化而生人物者物之有生莫非干天坤地之化育干主始物之權先坤以施故知始坤成物之受干之施故作成物天地變化而始終萬物者如此然天地之功雖變化而無竆天地之理實易簡而有要干以至健而先陰所以始物者其動不難故以易而知始坤以至順而承陽所以成物者其靜不煩故以簡而成物所知所能一循自然之理而知力不與焉天地以至易至簡之理而化生人物者如此天地之始終萬物者不外乎易簡之理人萬物之靈受天地之命者均得此易簡之理自人心之易簡言其所知如干之易則蘊于心者不過粹然仁義禮智之理而已非有艱深而難測是以其心明白而人易知其所能如坤之簡則達諸者不過順乎仁義禮智之理而已非有艱擾而難行是以其要約而人易從其心易知則可以合衆志而無間是以有親其易從則可以合衆力而有是以有功有親則心之相孚者可期于悠久故曰可久有功則之有成者可致于廣故曰可合天下之心而可久以君之得于心者有以契之有親而可久則德之賢于人者于此而著矣立天下之而可以君之諸行者有以致之有功而可則業之賢于人者于此而著矣所以德業者亦曰易簡而已易簡則天下萬萬物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于已則可以成人之位于天地中而與天地參矣蓋天地之始終萬物者易簡人之始終萬者亦易簡矣故人心得易簡之理而參配天地此因卦爻以貫才之理夫天地與人本同一體才之用同一變化才之理同一易簡易之作闡人道之變化而原人心之易簡卽此章而觀之則與天地混然一致之實可易之立教豈非欲斯人全此心天地之理以立于天地之中乎
聖人設卦觀象系辭焉而明吉兇剛柔相推而生變化是故吉兇者失得之象悔吝者憂虞之象變化者進退之象剛柔者晝夜之象六爻之動極之道是故君所居而安者易之序所樂而玩者爻之辭是故君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是以自天祐之吉無不利
聖人設卦觀象所以明吉兇而生變化卦以畫言象以類言卽卦畫以觀象類故系辭以明吉兇則失得憂虞之象可觀焉剛柔相推而生變化則進退晝夜之象可觀焉夫吉者著其得兇者著其失故吉兇失得之象悔則已失而未至于兇著其憂吝則已失而將趨于兇著其虞故悔吝憂虞之象此聖人因卦象而明吉兇變者陽之長盛進之象化者陰之收藏退之象進而變陽剛晝之象退而化陰柔夜之象此聖人因卦象而生變化人道之吉兇天地之變化具于六爻六爻之動不外乎才之至理此所以極之道六爻上五天道四人道初地道以全體而分言之則才各具一太極以六爻而合言之則一卦自具一太極六爻之動雖周流萬變實則無往而非極之道求諸六爻則人與天地本一體耳然吉兇悔吝常生乎動則吉一而已人道之動具天地變化之機合天地剛柔之則以免于兇與悔吝者豈易然哉是以君未動之先求諸易之象辭旣動之始求諸易之變占所以能以人道參天地而動罔不吉夫易之序著于象卽晝夜進退之序易之辭詳于爻卽失得憂虞之辭君居而安者體陰陽之運而循此理樂而玩者味是非之辨而竆此理平居循其序而觀象以玩辭則未動之先得乎吉兇悔吝之辨故其動能隨其象辭之所遇而觀變玩占所以其動合乎剛柔變化之理而天祐之以吉利所以其動不悖乎剛柔變化之理而兇與悔吝俱亡聖人闡易蓋謂人道之動則有吉兇天道之動則有變化君體易以謹動所以能參天地之變化而有吉無兇所以能與天地并立而極
彖者言乎象者爻者言乎變者吉兇者言乎其失得悔吝者言乎其疵無咎者善補過是故列貴賤者存乎位齊者存乎卦辨吉兇者存乎辭憂悔吝者存乎介震無咎者存乎悔是故卦有辭有險易辭者各指其所之
彖者卦辭言卦義之全體以闡天下之賾擬形容而稽其類言其象爻者爻辭言卦爻之一節以效天下之動言九六不言七八言其變卦爻有辭其曰吉兇者以失致兇以得致吉其曰悔吝以兇之者而言其失其曰無咎以吉之者而言其得此因卦爻以明吉兇悔吝無咎之已然原其所致爻言其變而高貴卑賤則位列之彖言其象而陽陰則卦定之辭所以辨吉兇欲天下去失而取得悔吝無咎存乎辭獨言吉兇舉以例其于辨別之端而憂其悔吝則無失而不至于兇矣于悔吝之中而動其無咎之思則能補過而可趨于吉矣此因卦爻而言吉兇悔吝無咎之將然示其所向易卦不外乎陰陽故有由陽陰之卦而推吉兇之辭辭之吉者斯簡易辭之兇者斯險阻易之有辭指其所之而使之趨易避險而已此明卦爻辭之通例
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仰以觀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精氣物游魂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與天地相似故不違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旁行而不流樂天知命故不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范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
易之卦爻莫非天地陰陽之理與天地準齊而無間所以包羅天地之理合一而不紊聖人之用易以知天地之理以參天地之德以贊天地之功以易之具此天地陰陽之理夫聖人仰以易道而觀天文可以知陽明之故俯以易道而察地理可以知幽陰之故錯而言之天有陰陽陽中之幽明地有陰陽陰中之幽明故凡近而晝夜之晦明遠而春秋之顯蔵莫非天地氣之闔辟是觀察天地所以幽明之故卽天地之陰陽以知始終則原其始知明之生反其終知幽之死所以死生之說卽天地之陰陽【原闕】
觀物變精氣之凝結物者體魄是陰之靈游魂之流動變者知氣是陽之靈所以知鬼神之情狀聖人卽易道以知天地之理者如此天地之理旣知之而無蔽則能合之而無間其與天地相似而無或差違知周萬物而不過高明配天而覆物道濟天下而不過〼厚配地而載物是其與天地同用者而旁行不流合乎天地之動靜焉旁行如天道之運動是以此心明通旣樂天理知天命故能無憂而周物之知無累不流如地道之安靜是以此心正定隨地皆安而敦篤于仁故能廣愛而濟物之念常存是其與天地同心者聖人體易道以參天地之德者如此則位天地育萬物皆此道之功用范圍天地之化者作則而輔相裁成之不使過于中道曲成萬物者委曲而生全之不使遺乎一物聖人體易道以贊天地之功者如此
通乎晝夜之道而知故神無方而易無體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成之者性仁者之謂之仁知者之謂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之道鮮矣顯諸仁蔵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盛德業至矣哉富有之謂業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成象之謂干效法之謂坤極數知來之謂占通變之謂陰陽不測之謂神 【衍義闕】
夫易廣矣矣以言乎遠則不御以言乎邇則靜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閑則矣夫干其靜專其動直是以生焉夫坤其靜翕其動辟是以廣生焉廣配天地變通配四時陰陽之義配日月易簡之善配至得易道之廣〼遠而言其用則其至動之功充周而不窮近而言其體則至靜之理正固而無偏此理周乎天地之間其無外其無內以廣之實體言則乾坤夫干動坤靜兩儀之統體乾坤各有動靜四得之通復故乾坤之道其靜而別干之體專坤之體翕各立以體其動而交干以直而施坤以辟而受相資以用干以質言其則其生之功足以始萬物坤以量言其廣則其廣生之功足以成萬物乾坤之廣其體則足以配天地故其變通陰陽易簡以氣則配四時以象則配日月以理則配至得是足以廣之所該
曰易其至矣乎夫易聖人所以崇德而廣業知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設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義之門
易道之極至聖人體之以崇廣其德業德之得于心者主于知故以知而崇業之成于者主于行故以禮而廣知之高明效天之崇高卽干之易知禮之謙下法地之卑順卽坤之簡能此言聖人之德業所以體天地然聖人之法天地亦以此性之理與天地一耳天地奠崇卑之位而不易則變化行乎其中猶人性存知禮之理而不失則道義出乎其中天地之位成性之存體易之行道義之出用道則以用而統言之義則以用而析言之道義得于心則德行于則業是人性之已發而變化不竆者卽天地之易此言天地之用本無間于人心聖人之參天地亦惟盡其性之本然耳
聖人有以天下之賾而擬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有以天下之動而觀其防通以行其典禮系辭焉以防其吉兇是故謂之爻言天下之至賾而不可惡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擬之而后言議之而后動擬議以成其變化
天下之賾道之隠以其無形可無聲可聞故以其所健順動止之理立象以形容之天下之動道之費以其無不包細無不入故以其所是非趨舍之用分爻以發明之以言其隠所以明道之體非若異端空虛而可惡以言其費所以明道之用非若世俗叢脞而可亂然道之賾者不可強探而力索察之于言動之際則所謂隠者亦不出乎費之外矣此下七爻語動而不及賾語用而不及體非不及體卽言動之用而理之體可顯微無間
鳴鶴在陰其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曰君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況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發乎邇乎遠言行君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言行君之所以動天地可不慎乎同人先號咷而后笑曰君之道或出或處或黙或語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初六借用白茅無咎曰茍錯諸地而可矣借之用茅何咎之有慎之至夫茅之物薄而用可重慎斯術以往其無所失矣勞謙君有終吉曰勞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語以其功下人者德言盛禮言恭謙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亢龍有悔曰貴而無位高而無民賢人在下位而無輔是以動而有悔不出戶庭無咎曰亂之所生則言語以階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不密則害成是以君慎密而不出曰作易者其知盜乎易曰負且乘致冦至負者人之乘者君之器人而乗君之器盜思奪之矣上慢下暴盜思伐之矣慢蔵誨盜冶容誨淫易曰負且乘致冦至盜之招
以中孚九言之則一言善否而千里應違則所謂此鳴而彼和此有而彼應者矣傳前專及言后兼及行蓋言行之表行卽言之實未有不謹言而能謹行者未有能謹行而不謹言者千里應違至誠無遠近之間天地可動至誠無幽明之間詩曰相在爾室尚不愧于屋漏無曰不顯莫予云覯誠之不可揜如此夫中孚而謹其所發此擬議言動之一以同人九五言之則言君之道初若不同而后實無間防金如蘭言物莫能間而其言有味夫金堅剛之物能防而截之此人心之同吐發言辭而香馥如蘭此人言之同同人而去其所間此擬議言動之以過初六言之則凡置器于地者安平可借之以茅則敬慎之至何咎焉夫茅之輕微易致物之至薄而防白可以借物用之可重謹其以茅借物之術而往以應天下之則無咎固宜過之于敬謹此擬議言動之以謙九言之以其功勞而自謙以下于人以其自蘊之德言則至盛以其身處之禮言則至恭此所謂謙致其恭巽以守其位故高而不危滿而不溢是以能終吉夫君履謙乃其常行非保其位而之而言存其位者蓋能致恭所以能存其位按周禮功曰勞國功曰功此勞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均之釋勞謙卽勞而不伐一辭已足盡勞謙之義而辭之詳意之〼申明之意如詩數章多同一意蓋此類謙而不伐功能此擬議言動之四以干上九言之居尊貴而不當尊位民心以其剛亢而不賢人以其剛亢而不輔如是而動所以亢龍之有悔此擬議言動之五以節初九言之則君臣之間戒其言語之輕出而有害故必如不出戶庭則無咎爻辭本言身之不可輕出傳辭因明言之不可輕出互相發于節而戒言語之輕出此擬議言動之六以解六言之謂貨財而輕慢其蔵是教誨盜賊使取之女而天冶其容是教誨淫人使暴之人而乘君之器是招盜使盜取之皆自取之于解而戒人之竊位此擬議言動之七夫易之變化皆隨時變易以從道擬議以成其變化是以能合乎時措之宜天下之理合乎當然之則則必有所以然之故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則天下之至賾而不可惡可得而知矣故中孚之兼以舉言行同人之信言過之謹行是其然必有所以然者謙之訓卑下干之戒高亢節之訓謹密解之戒疎脫是其然必有所以然者費隠之一貫宜于此而推之
天一地天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此簡本在第十章程曰宜在此今從之】天數五地數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數十有五地數十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此簡本在衍之后今按宜在此】
此言天地之數陽奇陰耦卽所謂河圖者其位一六居下七居上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就此章而言之則中五衍母次十衍次一四四象之位次六七八九四象之數老位于西北少位于東南其數則各以其類交錯于外天地之間一氣而已分而則陰陽則五行而萬物終始無不營于是焉故河圖之位一與六共宗而居乎北與七朋而居乎南與八同道而居乎東四與九友而居乎西五與十相守而居乎中蓋其所以數者不過一陰一陽一奇一耦以兩其五行而已所謂天者陽之輕清而位乎上者所謂地者陰之重濁而位乎下者陽數奇故一五七九皆屬乎天所謂天數五陰數耦故四六八十皆屬乎地所謂地數五五位相得者謂一與與四五與六七與八九與十各以奇耦類而自相得天以一生水地以六成之地以生火天以七成之天以生木地以八成之地以四生金天以九成之天以五生土地以十成之此所謂各有合積五奇而十有五積五耦而十合者而五十有五此河圖之全皆夫之意而諸儒之說易之九老陽六老陰七少陽八少陰則取成數以生數而積用九用六之數則九卽一五之積六卽四之積一因五而六是水必得五行而后合而成水因五而七是火必得五行而后合而成火因五而八是木必得五行而后合而成木四因五而九是金必得五行而后合而成金五因五而成十是土必得五行而后合而成土此五錯綜之數天之奇數十有五五其五地之耦數十六其五是五奇六耦者天地之中數陰陽生成之數易道之樞紐變化謂一變生水而六化成之化生火而七變成之變生木而八化成之四化生金而九變成之五變生土而十化成之鬼神謂凡奇耦生成之屈伸往來者以陰陽之運言之則變化以此而成以陰陽之靈言之則鬼神以此而行此明揲蓍起數之原
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以象兩掛一以象揲之以四以象四時奇于扐以象閏五嵗再閏故再扐而后掛干之防百一十有六坤之防百四十有四凡百有六十當期之日篇之防萬有一千五百十當萬物之數是故四營而成易十有八變而成卦八卦而成引而伸之觸類而長之天下之能畢矣顯道神德行是故可與酬酢可與祐神矣占筮之法以蓍五十莖衍之數蓋天地之數五十有五虛其中金木水火土五數便是五十虛天一故用四十有九此一說參天兩地便是虛去天一只用天對地耳五生數之極十成數之極以五乘十以十乘五亦五十此一說河圖洛之中數皆五衍之而各極其數以至于十則合五十揲蓍之法取五十莖一握置其一不用以象太極而其當用之防凡四十有九蓋分刻以象兩儀次以左手取左刻之防執之而以右刻之一防掛于左手之指以象才次以右手四揲左手之防以象四時次所余之防于左手無名指間以象閏次以右手反過揲之防于左刻遂取右刻之防執之而以左手四揲之次所揲余防于中指而后起掛之一端象五嵗再閏于是置一掛扐之防于第一刻此四營而成易如是者然后辨陰陽老少之爻此明揲蓍一變之法四營而成易者分一營掛一營揲四營扐四營四營成一變共四營而成一爻十有八變六爻則卦之成九變畫則一卦之成而六十四卦之別可今論扐揲奇成爻陰陽老少之所以然其一變之法掛扐之數不五則九得五者所謂奇五除掛一卽四以四約之一故奇卽兩儀之陽數得九者一所謂耦九除掛一卽八以四約之故耦卽兩儀之陰數一變之后除前余數復合其存之防或四十或四十四揲分掛如前法是謂再變其掛扐者不四則八得四者所謂奇得八者所謂耦再變之后除前兩次余數復合其存之防或四十或十六或十分掛揲如前法是謂變其掛扐者如再變例變旣畢乃合變視其掛扐之奇耦以分所遇陰陽之老少是謂一爻右奇老陽者凡十有掛扐之數十有除扐掛之一十有以四約而分之一者一奇象圓而圍故之中各復有而積之數而九過揲之數十有六以四約之亦得九焉掛扐余一四分四十有八而得其一一其十而其四九之母過揲之數四分四十有八而得其其十而九其四九之皆徑一而圍卽四象太陽居一含九之數其畫口所重右兩奇一耦以耦主少陰者凡十有八掛扐之數十有七除扐掛之一十有六以四約而分之一者者一一奇象圓而用全故一之中各復有偶象方而用半故一之中復有焉而積一之數則八過揲之數十有以四約之亦得八焉掛扐除一四其四自一其十而進四八之母過揲之數八其四自其十而退四八之卽四象少陰居含八之數其畫一所謂拆右兩耦一奇以奇主少陽者凡十掛扐之數十有一除扐掛之一十以四約而分之者一者一耦象方而用其半故之中各復有一奇象圓而用其全故一一之中復有焉而積一之數則七過揲之數十有八以四約之亦得七焉掛扐除一五其四自兩其十而退四七之母過揲之數七其四自兩其十而進四七之卽四象少陽居含七之數其畫一所謂單左耦老陰者四掛扐之數十有四以四約而分之者耦象方而用其半故兩之中各復有而積之數則六過揲之數亦十有四以四約之亦得六焉掛扐除一六之母過揲之數六之四分四十有八而各得其一兩其十而六其四皆圍四而用其半卽四象太陰居四含六之數其畫所謂交凡此四者皆以變扐掛之法而得之干之防百一十有六積六爻之防各十六而得之坤之防百四十有四積六爻之防各十有四而得之凡百六十者合百一十有六百四十有四而得之當期之日每月十日合十月百六十以氣言之則有百六十六日以朔言之則有百五十四日今舉氣盈朔虛之中數言故曰百有六十然少陽之防十八積干六爻之防則一百六十八少陰之防十積坤六爻之防則一百九十少之合亦百六十此獨以老陽老陰之防言者以易用九六而不用七八篇者上下經六十四卦陽爻者百九十每爻十六積之得六千九百一十陰爻一百九十每爻十四積之得四千六百八合者萬有一千五百十若少陽則每十八防凡五千百七十六少陰則每爻十防凡六千一百四十四合之亦一萬一千五百十方其十六營而九變已得畫而八卦之名可則內卦之貞者立矣所謂八卦而成自是以往引而伸之十六營九變已成畫而再得成之卦者一則外卦之悔者亦矣六爻成內外卦六十四卦之別可因而重之則六十四卦可四千九十六卦而天地萬物之理該貫無遺所謂引而伸之觸類而長之天下之能畢矣此因揲蓍而推卦爻之極易之有占微顯闡幽道原于天理之神因占而顯之以啓乎人闡其幽德行寓于人之顯因占而神之以啓乎人微其顯顯可與酬酢人道神可與祐助神化此因揲蓍而貫天人之理朱曰道因辭顯行以數神酬酢謂應對祐神助神化之功德行是人粗做底只是人若決之于鬼神德行便神神不能自說吉兇與人必俟易始著是易能祐于神
閏法天體至圓周圍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繞地左旋常一日一周而過一度日麗天而少遲故日行一日亦繞地一周而在天不及一度積百六十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百十五而與天防是一嵗日行之數月麗天而尤遲一日常不及天十度十九分度之七積十九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四百九十九而與日防十防得全日百四十八余分之積五千九百八十八如日法九百四十而得六不盡百四十八通計得日百五十四九百四十分日之百四十八是一嵗月行之數嵗有十月月有十日百六十者一嵗之常數故日與天防而多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百十五氣盈月與日防而少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五百九十者朔虛合氣盈朔虛而閏生焉故一嵗閏率則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八百十七嵗一閏則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一五嵗再閏則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百七十五十有九年七閏則氣朔分齊是一章故年而不置閏則春之一月入于夏而時漸不定矣之一月入于丑而嵗漸不成矣積之之久至于失閏則春皆八夏而時全不定矣十失閏皆入丑嵗全不成矣其名實乖戾寒暑反易農桑庶務皆失其時故必以此余日置閏月于其間然后四時不差而嵗功得成以此信治百官而衆功皆廣
曰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乎易有聖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辭以動者尚其變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是以君將有將有行問焉而以言其受命如向無有遠近幽深遂知來物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與于此參伍以變錯綜其數通其變遂成天地之文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至變其孰能與于此易無思無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與于此夫易聖人所以極深而研幾唯深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幾故能成天下之務唯神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曰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謂
易之變化卽神之所辭變象占神所易卦爻之辭皆聖人正之說故以言者尚之則言有物陰陽之變具聖人時措之宜故以動者尚之則動有常造制形器尚其卦爻之象以易之象物制用〼卜蓍筮尚卦爻之占以易之占極數知來自尚辭言之則有有行之先以蓍問易求其卦爻之辭而以之發言處則易受人之命而有以告之如向之應聲是以決未來之尚占而玩其辭之卽占筮所值吉兇之辭此玩辭玩占非極其精微不足以與其遂知來物之知自尚變言之則變成一爻復五其變而十八變以成卦參者數之伍者五數之旣參以變伍以變一先一后更相考覈以審其多寡之實錯者交而互之一左一右之謂綜者總而挈之一低一昻之謂此皆謂揲蓍求卦之蓋通一十營之防以成陰爻陽爻相雜之文究七八九六之數以定陰卦陽卦不易之防或曰參伍以變縱橫十五天地五十有五之數朱曰此一節夫所以發明洛之數以〼背文考之戴九履一左右七四肩六八足五居中央而實其腹縱橫錯綜上下左右皆得十五數錯者交而互之綜者總而挈之洛之數或其五則五以變而數之或五其則以變而五數之一經一緯皆成五十五之數故曰參天兩地而倚數蓋天數五地數五于五數之中天得其地得其兩合之而成五此一五之變兩其而六兩其兩而四天用其六地用其四合之而成十此五之變其而九其兩而六天用其九地用其六合之而成十五此五之變配之天度則五日一〼一年七十〼一五十日一旬一年十六旬五十五日一氣一年十四氣五四十五日一節一年八節此洛四十五之全數文者采卽九宮一白黒綠四碧五黃六白七赤八白九紫之色象者八卦之象卽后天離南坎北震東兌西坤西南干西北巽東南艮東北離火坎水震巽木干兌金坤艮土五行分布八維起于天一止于天九天九地十之位卽洛〼背之象文王則之以奠八卦之位尚變而觀其象卽變易所定成卦之象此觀變觀象非極其變動不足以與此通變極數之用易之兼該動靜乃四者之體所以立而用所以行其無思無言其無思慮作寂者感之體感通者寂之用人心之妙其動靜亦如此非極天下之至妙不足以與此夫極深者以心之理言之唯易之至精能極其深研幾者以之端言之唯易之至變能研其幾極心之深故足以開人心之同然研之幾故足以定人之當然而通志成務而不其通之成之之跡者則神之所蓋玩辭觀占靜而竆理體象達變動而制通志成務不其跡神之易道之四合之以至精至變四卽防之以至神卽一此所謂聖人之道
曰夫易何者夫易開物成務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是故聖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以防天下之疑是故蓍之德圓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義易以貢聖人以此洗心退蔵于密吉兇與民同患神以知來知以蔵往其孰能與于此哉古之聰明叡知神武而不殺者夫是以明于天之道而察于民之故是興神物以前民用聖人以此齋戒以神明其德夫是故闔戸謂之坤辟戶謂之干一闔一辟謂之變往來不竆謂之通乃謂之象形乃謂之器制而用之謂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謂之神
一節言聖人立明誠之教節言聖人明易而尚占筮之道節言易道之名義夫使人知吉兇者所以開天下明道之實使人成業者所以成天下行道之功冒天下之道皆在其中所以示人以致知力行者無遺理易有開物之道故聖人以之通天下之志則其知皆足以有明易有成務之道故聖人以之定天下之業則其仁皆足以有行易冒天下之道而無遺故聖人以之防天下之疑則其勇皆足以有決易蓍之作聖人蓋足以之明人心濟人而解斯人昧道之惑耳此聖人以易而立誠明之教其所以教蓍卦六爻河圖以生數主一五之奇謂之參天四之耦謂之兩地積一五而成九故乾元用九積四而成六故坤元用六干九坤六者參天兩地之積由是兼成數而積之則天數十有五合之而五十聖人則之以蓍數地數十合之而六十聖人則之以卦數蓍之體數五十而用數四十有九則七七而虛其一卦之用數六十而體數六十有四則八八而盈其四虛其一以太極之本盈其四以四象之用以蓍之虛一合卦之盈四則五蓍之德圓故用奇數一五七九皆奇卦之德方故用耦數四六八皆耦五十之蓍分揲掛扐其數變動而足以知卦之來故其德圓而神體之卦陰陽其象一定而足以蔵蓍之往故其德方以知六爻之義變易蓍卦老陰變陽老陽變陰告人吉兇故其義易以貢此易之體聖人以此者洗心則此心渾然蓍卦六爻之理一疵不存萬理明凈而黙蔵諸用其理之防于已者以是物我渾融吉則憂斯民之不能趨兇則憂斯民之不能避其心之公乎人者以是此聖人之體易神以知來知以藏往其孰能與此者言蓍卦之德非至德不能與此以知來藏往之蓍卦言則蓍定數于先于卦來卦定象于后于蓍往蓍之神知卦之來卦之知蔵蓍之往主人心言則神屬魂魂之靈足以知來物知屬魄魄之強足以記往此皆非古之聰明叡知神武而不殺者不能與聖心蘊蓍卦六爻之德是以明于天之道而察于民之故者以其有神知之德而知之明是興神物以前民用者以其知天人之理而處之豫聖人以此齋戒以神明其德者以筮蓍求卦之際能肅然齊一惕然驚懼致敬以叩神明而致其心之亦神明此聖人明易而尚占筮之道此道原于才陰主乎靜故闔戸之象坤陽主乎動故辟戸之象干動則陽變陰靜則陰變陽故一闔一辟變陽往則陰來陰往則陽來循環無端流行不息故往來不竆通乾坤變通而萬物莫不稟氣于天故物生之始著者名曰象萬物莫不受形于地故物生之成形質者名曰器聖人因人物之生制綱五常禮樂刑政而用之天下者則曰法天下之動靜出入用之而不知是理之所以然者則名曰神蓋乾坤變通者天地之化生人物象形器者人物之稟受天地法者聖人品節斯道之所當然者神者天下不知是道之所以然者此聖人明易道之明義
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兇吉兇生業
此明易道之源流朱曰太極者象數未形而其理已具之稱形器已具而其理無朕之目在河圖洛皆虛中之象周曰無極而太極卲曰道太極曰心太極此之謂謝氏曰周畫○以象之非謂太極之形如此蓋太極者天地人物混然一貫之理無象形而能象形者太極之判始生一奇一耦而一畫者是兩儀其數則陽一而陰在河圖洛則奇耦是周所謂動而生陽動極復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卲所謂一分謝氏曰易象起于兩一而兩之兩故曰兩者陰陽儀者端倪自太極而生有端倪之謂文公曰兩儀之上各生一奇一耦而畫者四是四象其位則太陽一少陰少陽太陰四其數則太陽九少陰八少陽七太陰六以河圖言之則六者一而得五者七者而得五者八者而得五者九者四而得五者以洛言之則九者十分一之余八者十分之余七者十分之余六者十分四之余周所謂水火木金卲所謂分四謝氏曰太陽陽中之陽少陰陽中之陰太陰陰中之陰少陽陰中之陽周所謂陽變陰合以初重而觀則左陽而右陰以次重而觀則上陽而下陰陽輕清上升者天陰重濁下降者地文公曰四象之上各生一奇一耦而畫者八于是才畧具而有八卦之名其位則干一兌離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在河圖則乾坤坎離分居四實兌震艮巽分居四虛在洛則乾坤坎離分居四方兌震艮巽分居四隅周禮所謂易經卦皆八傳所謂八卦成列卲所謂四分八謝氏曰四象之上各生一奇一耦是河圖之本體先天之畫卲曰乾坤定位震巽一交兌離坎艮再交震陽少而陰尚多兌離陽寖多坎艮陰寖多八卦之上各生一奇一耦而四畫者十六邵所謂八分十六皇極經世始終用十六位蓋以四起象四而四之十六陰陽剛柔各得八數天有八象地有八象四畫之上各生一奇一耦而五畫者十邵所謂十六分十者是四象之上各加八卦八卦之上各加四象五畫之上各生一奇一耦而六畫者六十四卦則兼才而兩之而八卦之乘八卦亦周于是六十四卦之名立而易道成矣周禮所謂易之別皆六十有四傳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邵氏謂十分六十四若于其上各爻各一奇一耦則七畫一百十八矣引而伸之積成十一畫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則十畫者四千九十六矣焦貢易八卦變之數蓋以六十四乘六十四此陰陽流行之數而易道之無竆自太極觀天地天地亦物人而盡太極之道則能參配天地而造化在我矣此所以趨吉避兇而生業陰陽往來交錯便有盈虛消長之不同吉兇生矣吉兇旣決定則以之立而業自此生矣此聖人作易教民卜筮以開天下之愚以定天下之志以成天下之者如此
是故法象莫乎天地變通莫乎四時懸象著明莫乎日月崇高莫乎富貴物制用立成器以天下利莫乎聖人探頤索隠鉤深致遠以定天下之吉兇成天下之亹亹者莫乎蓍〼是故天生神物聖人則之天地變化聖人效之天埀象吉兇聖人象之河出圖洛出聖人則之易有四象所以示系辭焉所以告定之以吉兇所以斷易曰自天祐之吉無不利曰祐者助天之所助者順人之所助者信履信思乎順以尚賢是以自天祐之吉無不利一節明易道之端節明聖人作易之本初節推天祐之所以然物之形體具一法象天地則法象之者物之屈伸具一變通四時變通之者物之有耳目皆有精明日月則著明之者以言乎崇高則富貴崇高之極以言乎制作則聖人制作之先以言通微極幽知來以防天下之疑而使人勉勉于趨吉避兇者則蓍〼之靈尤其至者蓋自造化言之則天地其全體四時其妙用日月其精光自人言之則富貴者以其分之隆聖人者以其德之盛自物言之則蓍者植物之靈而〼者動物之靈此聖人明易之端合而言之聖人之易皆法象一貫之理而已神物者蓍〼是變化者陰陽之運埀象吉兇者如日月星辰主災祥禍福河圖洛者天地生成之數易之變具于神物妙于變化顯于天象載于圖故聖人作易皆所以取法乎此易有四象則掲陰陽老少之象以示人因象而系辭則盡其言以告人辭焉而明吉兇所以防天下之疑然此非聖人自取法于天地萬物而埀法于天下萬世耳此明聖人作易之本初經曰河出圖洛出聖人則之請論其詳蓋有天地自然之易有羲文周孔之易羲文周孔非能自易亦取諸天地而已河圖洛天地不言之畫信乎畫前元有之物人之言曰龍馬負圖而出于河其數一六居北七居南八居東四九居西五十居中伏羲則之以畫八卦神〼載而出于洛其數戴九履一左右七四肩六八足禹因類之以成九疇此出于孔安國劉歆之說則河圖者羲文所以畫卦洛者禹箕所以敘疇今傳論作易之原乃兼以圖言之何哉河圖者伏羲所以取畫先天之易而洛者文王所以取畫后天之易河圖虛其中者太極奇數十耦數十者兩儀以一四六七八九者四象以四隅之正乾坤坎離以四隅之空兌艮震巽者八卦洛之虛其中者太極坎居一白離居九紫震居綠巽居四碧艮居八白坤居黑干居六白兌居七赤者八卦先天之易乾坤縱而六橫易之體后天之易震兌橫而六卦縱易之用先天之易象天之圓以氣運而司乎八卦后天之易如地之方以形著而司乎八位是則洛之出不特禹箕以之敘疇而實文王以之造易況夫傳曰天一地天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卽指河圖之數而言之曰參伍以變錯綜其數縱橫皆十有五數指洛之數而言之是則洛不專于作范而兼通于作易明矣雖然河圖洛相經緯八卦九章相表里是雖儒之言實天下之至論河圖主常數而盈于十洛主變數而止于九朱謂則河圖者虛其中則洛者總其實十盈數盈數用虛故河圖虛其中之兩而用八九虛數虛數用實故洛總其中之五而用九河圖象如天外圓中虛故五十不用而太極八卦之樞紐洛之數如地外方中實故中五建用而皇極九疇之宗主然天未嘗不用地數之耦地未嘗不用天數之奇河圖雖虛其中之十與五而不用而洛實互蔵其十與五而縱橫以迭用況洛四十有五之數雖若少虧于河圖之數而河圖之數五十五者九疇之目豈惟此河圖之八卦互蔵洛之九數蓋干一對坤八九離對坎六九震四對巽五九兌對艮七九洛之九章亦互蔵河圖之十數一五行對九五福極十五對八庶徴十八政對七稽疑十四五紀對六德十是河圖未嘗無九而洛未嘗無十河圖如天圓而包乎地洛如地方而居于天之中河圖象圓而用數耦故虛其兩而畫八卦此天經而地緯洛象方而用數奇故總其實而敘九疇此地經而天緯先天之易本于河圖圖圓象天天之太極以四象而正四時易之體后天之易本于洛方象地地之元氣以八卦而司八方易之用河圖虛五與十而不用蓋主于兩儀四象以立卦生爻之基所謂交易體往此來彼之易洛縱橫十五以蔵用蓋主于用九用六以揲蓍求卦之妙所謂變易用時靜時動之易其經緯表里者固如此邵曰圓者星曆紀之數其肇于此乎方者土畫州井地之法其放于此乎夫天有十辰十八宿分居四表日月五星謂之七政北斗七星并輔弼一星而八居天之中總而計之凡五十有五卽河圖之積數四方各得辰七宿合之則十卽河圖十數河圖虛中得十有五數而日月五星與斗宿八星居天之中天象運行之主卽虛中十五之數十辰十八宿合之而得四十分居四表卽一六七八四九之四象是故聖人則之以治曆明時曆法合始以定剛柔中以定律曆終以紀閏余所謂曆紀方者洛之文洛固主乎數若因數原象夫地之象方方者徑一而圍四于方圍之中開方十字而中分之則成田字而謂之方田其數四其十字而分之則成井字則其數九實其中則九虛其中則八井田之法以九而起以九而終于其中則四而分之四九十六地之數故司徒經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井四井邑四邑邱四邱甸四甸縣四縣都自四井四邑四甸四縣四都而后成一都則都卽一同之國然則畫州分土之法豈非則于歟孔穎達曰言人于此易防而行之則鬼神無不助祐故引有上六證之意或然有爻辭言天祐而已夫釋之其言天助必兼人助以言之其言天助則謂之順不謂之信言人助則謂之信不謂之順何蓋天人本一機天之助順本于人之助信之但言天助則推天理之統體言人助則指人之形著謂之順者循天理之本然而無所咈謂之信者蓋人之實然而無所欺故信而曰履以其行言之順而言思以其求諸心言之此信順所以有天理人體用之分此夫之言天助人助所以別而言之然履信所以思乎順有以其貫通之實而尚賢亦所以輔成其順信之德耳此推天祐之所以然
曰不盡言言不盡意然則聖人之意其不可乎曰聖人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僞系辭焉以盡其言變而通之以盡利鼓之舞之以盡神乾坤其易之緼邪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矣乾坤毀則無以易易不可則乾坤或幾乎息矣是故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化而裁之謂之變推而行之謂之通舉而措之天下之民謂之業是故夫象聖人有以天下之頤而擬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有以天下之動而觀其防通以行其典禮系辭焉以斷其吉兇是故謂之爻極天下之賾者存乎卦鼓天下之動者存乎辭化而裁之存乎變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黙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
易之始作不能盡聖人之言言不能盡聖人之意則聖人之意疑不可矣自聖人觀象而卽畫以立卦因卦而分之以系辭因是變通天下之以盡利鼓舞天下之心以盡神則聖人之意亦可矣故卦象與辭一陰陽耳合易之精粗以論變通之利則知聖人達于天下者業闡易之體用以究變通之利則知君體易于一身者德行夫立天地雷風水火山澤之象所以盡聖人之防意觀象而設八八六十四卦所以盡君人之情僞其以情實則其合乎聖人之意者其僞佞則其悖乎聖人之意者因卦而系辭于各爻所以盡其吉兇悔吝之言其出于聖人之意者辭之所以勸其處于聖人之意者辭之所以戒易之如此以易道而變通萬則化裁推行各得其宜所以盡利以易道而鼓舞人心則作興動化不測其妙所以盡神惟其有變通人之利是以有鼓舞人心之神易之達諸用者如此則聖人之意從可知矣夫卦爻之變易不竆而乾坤卦爻變易之蘊故乾坤旣立凡易之百九十陽爻皆干之所蘊凡易之百九十陰爻皆坤之所蘊此乾坤所以易之蘊邪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乾坤毀則無以易道之蘊蔵易道不則無以乾坤之變化是易道不外乎陰陽其形而上者道則其無形體者理其形而下者器則其有形體者物自易言之器則易之陰陽道卽易之太極易之卦爻皆陰陽卦爻之理則太極其在天地則天地之形體器元亨利貞之理則道其在人則人之形體器仁義禮智之理則道易之兼乎才者道卽器而器亦道夫道不離器然自形而下者言之則不能無氣稟之異是以不能無過不及之差而或至于失道聖人卽此道消化〼而裁制之唯變惡善變邪正變亂治故謂之變因變而推行之推善道而行則善道無不達推正道而行則正道無不貫以至行乎富貴貧賤夷狄患難與平治之道無往不通故謂之通舉變通之用而措諸天下則鼓舞人心神化不竆是合易道精粗以論變通之利所以聖人鼓舞之神而成及民之夫道不外乎器天下之頤道之體天下之動道之用聖人天下之頤而擬諸其形容以象物宜則道體著于象矣聖人天下之動而行典禮以防吉兇則道之用著于爻矣象卽統諸卦者故曰極天下之賾者存乎卦爻卽詳其辭者故曰鼓天下之動者存乎辭卦爻之化裁推行存乎變通言道器而以謂之變通言以著顯微言爻象而以存乎變通言自用反本易之鼓舞天下者如此其神神妙而能明之者固在乎人所以明之而黙成自信者在乎德行蓋神而明之者明善之此道之所以明黙成自信者誠身之此道之所以行闡易之體用以究變通之利者正欲君體鼓舞之神而全反已之德行夫卦象爻辭統而言之一爻象爻象之變通盡利是以能鼔舞以盡神因變通之盡利以發揮其神教之功者聖人之業因變通之盡利而興起于神教之內者君之德行發之業易之教蘊之德行易之學夫于此反覆申明之則聖人所以盡言盡意者有在矣
易之作抵自因天地以明人道卽人道而天地故上系首章始焉合極以明卦爻之義終焉原卦爻以貫極之理才之分人有吉兇悔吝天地有剛柔變化故次章明極之道而欲斯人效法天地以趨吉而免于兇與悔吝焉吉兇悔吝之辨存乎卦位兇中求吉而其要在無咎故次章申言吉兇悔吝而兼明補過之道以示險易之別焉知險易之辨以趨吉避兇是卽天地剛柔變化之得其道故次章復明易道之配天地與人道之參贊天地焉天地之道著于晝夜者卽神易故次章以天地之神易以參合人心之神易焉神易之妙莫著于乾坤之動靜故次章申言乾坤之廣焉乾坤之廣卽人道之所效法故次章卽天地之易以參人性之道義不離乎言動故次章因象推爻舉七爻以明人之變化焉言動之有疑當決之于神明之筮蓍故次章明衍之占法皆神之所故次章論至精至變之至神焉夫至精以極深故能開物至變以研幾故能成務故開物成務之章次之開物成務之詳皆使民防乾坤之蘊以明善誠身聖人達明誠之教于天下則業君體明誠之學于一身則德行故業德行之章上系之終焉